“大兄是忘了胡封吗?这蜀兵战力不可小觑啊。”郭汜提起了前面甘宁夜袭,破坏前营、阵斩胡封的旧事,打算用此来说服李榷。
只是郭汜的话并没有起到作用,反倒激怒了李榷,李榷愤恨道:“那是夜袭,不是以堂堂之阵对正正之旗,我那外甥胡封,不过是一时不慎,才被甘宁所杀,若是白日、若是两军摆开阵仗厮杀,甘宁必将为胡封所杀,在胡封手上走不过三招。”
愤恨了一句后,李榷瞬息止住了怒意,他面色平静下来,无需斟酌的激励郭汜道:“郭阿多,兵力强弱这一点,你无需忧心,眼下只不过是情形不是十分紧要,所以关中诸将才按兵不动,等到刘璋有举兵北上的动静后,如李堪、候选、程银、梁兴等将,必然会拥兵前来助阵,段煨、张济也必然不敢再作壁上观,或许只会有韩遂、马腾会置身事外……这天下之人皆怨愤我等凉州人,欲杀之而后快,我就不信刘璋大众前来,段煨、张济真能坐得住,一点都不去担忧刘璋的刀子会不会落到自家身上。”
李榷哂笑了一句凉州诸将,同时他恶狠狠的道了一句:“此外我们可以大力招诱凉州羌胡,言明战后可将三辅的士庶妇女送给羌胡,由着羌胡去快意,只需相助我等击退了蜀兵。”
“是,大兄说的是,只要我们能活着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”听到李榷冰冷至极的语气,以及李榷意图将三辅的士庶妇女一股脑的卖给羌胡,郭汜闻言心中却是没有什么正常汉人应有的怒意,反倒是喜上心头,毕竟按照李榷的计策实施的话,凉州的羌胡部落必然引大众前来相助,他们的胜机也就多上了一份,也就不必逃窜凉州了。
这时李榷的从弟李桓踏入帐内,他的手上拿着一张绢布,绢布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,此外他的面色有些发白,神色有些不定。
“大兄,祸事了。”李桓脱口而出,语气略微慌张的道上了一句。
‘祸事。’李榷皱起眉头,他方才坚定了郭汜的战心,怎么李桓看上去就带来了一桩坏消息。
“何事。”李榷语气平淡的问道。
李桓抬起手中的绢布示意,应声作答道:“蜀军的间细四处张贴檄文,而檄文中的内容,小弟只怕会动摇军心,影响我军的士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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