氐王杨腾立身于山头之上,他举目远眺,看着于山下安营扎寨的蜀军,他顿时明白了吴懿前面派遣使者到他这里,以及使者态度强硬、羞辱于他的缘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使者方去,蜀军便至,可知吴懿小儿是早就做好了准备,欲攻伐我仇池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杨腾的儿子杨驹虽是年少,但身形已是健壮,眸子里更是不时有精光流过,他点了点头道:“父亲说的不错,以今日的局势看来,吴懿根本就没有同我们商谈的想法,吴懿之所以派遣使者来到我们这里,并言辞强硬,羞辱于我们,不过是为了让我们驱逐使者,他好有个动兵的由头,来攻伐我仇池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些汉儿就是奸诈,贪图我仇池山,直言便是,反而行这般下作的手段。”杨腾面露不屑,他倨傲的说道:“可惜吴懿的算盘打得好,却是没有什么用处,我仇池山四面绝壁,上山的路不是那么好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依仗仇池山的险要,杨腾对山下的汉军视若无物,他打算坚守山头,不轻易出兵下山,就此拖到吴懿粮绝军退,让吴懿知道他仇池山难下,不敢再引兵前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杨腾从山上往山下看,山下同样有人在抬头举目往山头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吴懿同法正二人,趁着士卒安营扎寨的空隙,骑着马绕着仇池山侦查起了地势。

        为将者,不通地利,是庸才也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一边看着,吴懿的面色却是不太好看了起来,但见仇池山四面皆是绝壁,断然是没有宽敞易行的通道,唯有山路可以用于登山,可山大沟深,山路狭窄而多急弯,山道上又有氐人立起城垒,呈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态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此地耆老有言,山上有良田百顷,且其地能出产土盐,山内又有大池清泉,水、粮、盐等物是不缺的。”法正指着仇池山说出他的见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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