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遂神色有些赧然,他继续保持着沉默。
“以韩将军年轻时候的行迹,推及日后,上足以任公卿,下足以出为太守,就算闭门不出,不理俗务,亦为凉州名士,著名于西州也。”刘璋诚恳的道了一句。
“对了,吾听闻,韩将军本名韩约,后来方才改为的韩遂,不知此事真切与否。”
“是也。”韩遂点了点头头,他颓唐的说道:“遂少时著名于西州,闻名于关陇,那时候风华正茂、书生意气,言及天下事,有志于澄清寰宇……送行故主殷华,劝告何进诛杀宦官,皆是此类之志也。”
“可天不遂人愿。”韩遂叹了口气:“中平元年的那个冬日,羌狗北宫伯玉和李文侯造逆于西州,我和同郡督军从事边章由于在陇右声名显赫,被北宫伯玉劫持,以壮逆贼的声势,从此遂一朝落入泥泞,再也洗不了贼身。”
“当时为了在乱贼兵败的时候,不至于祸及家人,于是我将姓名从韩约改为了韩遂,由此连姓名不存也。”韩遂目光深邃,他念及过往,不免神伤在怀。
曾经那个意气风发、欲澄清天下的少年,因世事变幻,难以自己,最终成为了一名响当当的汉贼,不得澄清时局,反而是祸乱天下,搅弄起了时局。真可谓是世事无常,人生不可控也。
韩遂长舒一口气,他笑道:“过往之事,不可念也,今日之事,当深思也。”韩遂露出了一分悔意,说起来,刚开始为北宫伯玉劫持的时候,他还冀望着有朝一日从叛军处脱身,洗心革面,重新做回汉臣,可入得贼窟,罪孽深重,却是难以再回头了。
随着时局的变幻,他一个被劫持,不得已做了贼子的人,却是成为了最大的贼头,几次三番作乱于陇右之地,搅扰的关陇之地不得安宁。
并且他的所言所行,逐渐抛弃了旧日士大夫的礼义廉耻,浑然成为了一名贼寇,背叛和阴谋,只要能生存下去,他是无有不用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