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封侯赏爵!’孟达于心中念叨着法正的话,他举杯豪饮了一杯,随即将酒杯放回桌上,对法正言道:“孝直,天下不定,四海纷争,正是你我展翅,攀龙附凤之时,日后当一并博个封侯赏爵,不负你我抱有的才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自然。”法正微笑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又饮了数杯,孟达在放下酒杯的空当中,向法正询问道:“孝直,你说明公缘何放过张猛,非但不行诛杀,反倒令张猛返回河西,于吴懿帐下戴罪立功……前面韩遂、宋建,明公可是一个都没放过,就算韩遂自请归降,也是落得个被诛杀的下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事不同,出身不同,功效不同罢了。”面对孟达的问题,法正感慨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说?”孟达提起酒壶,往法正桌上的空酒杯里倾上了一杯酒水,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法正饮下孟达亲自满上的酒水,而后缓缓解释道:“韩遂、宋建,皆是自灵帝年间就作乱于陇右,十余年所行之事,上则狂悖犯上、下则荼毒庶民,皆是大奸大恶,有不容宽恕的罪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张猛则不一样。”法正起身,出乎亭台,望向了天边悬挂的明月:“张猛为朝廷委任,是正牌子的太守,所犯下的罪过不过是和同僚不睦而已,且张猛做人留了一线,没有诛杀雍州刺史邯郸商,不至于将自己推到无法挽回的局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行事而言,韩遂、宋建罪不容赦,张猛罪行较轻,可法外容情一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孟达沉吟了一二刻,随即出言道:“出身不同,是不是因为张猛是故太常张奂的后人,名将之后,功勋子弟,所以张猛胜于韩遂、宋建二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然也。”欣赏了一小会月色的法正转身,重新将正面对着孟达,他肯定孟达方才的话:“韩遂虽是闻名于西州,可出身寒门,非是世家名门,至于宋建,更是出身卑鄙,不值一提,就着宋建妄自尊大自号为王一事,可见宋建对称孤道寡、自立为王没有什么概念,其人少时当是没有进学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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