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二人一前一后向着中军大帐的方向行去,邓贤身高七尺,身姿雄壮,眉毛甚为浓烈,一股子英气由内向外焕发着,他是个嘴巴没个把手的人,边走边发出了一声疑惑:“舅父,明公将我部人马安置于此,左近无有友军,导致我们每日受到凉州贼肆无忌惮的攻伐,却是何故?”

        邓贤有点奇怪,或者说他心中有些不爽利,被安置在一个突出位置的他,每日受到凉州贼的重点照顾,一日也不得停休,实是辛苦非常。

        瞧出了邓贤面色上轻微的不忿,孟达正色道:“明公这么布置,自是有他的道理,这安营立寨,自是会在外围布置几个小营垒,用以提前发现和对抗贼寇,我等当是前哨的作用,用以吸引凉州贼的注意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为什么就是我们呢?”邓贤生出了偷懒的想法,每日厮杀攻伐苦累,他想到后方安稳的大营中休息,同驻守大营的诸军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得此言,孟达脸上露出了浅浅的自得之色,他提点着邓贤:“这还不明显吗?这是明公信重我等,所以才把驻守前哨的任务交到你舅舅我的手上,不然,他人为何得不到这个机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,孟达压低声音道:“前日法孝直来此,告诉我,明公对我甚是看好,认为我有世间良将的潜质……是以今日之事,乃是明公在磨砺我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是如此。”邓贤点了点,他对着孟达露出了敬佩的神色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襄武城,县寺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道刻意压低,但还是响彻大堂的声音响起,校尉阎行拱手向韩遂禀告道:“将军,据下面的士卒上报,又有一支小种的羌胡部落趁着夜深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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