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达此刻却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,他露出笑颜,可言语上他依旧是谦逊的话语:“能得明公如此谬赞,达受之有愧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子敬,不管你受不受得起,明公都这般说了,明公可是很看好你哦。”法正伸手搭在孟达的肩上,鼓励着他这位老友,让孟达不必如此自谦。

        孟达收起脸上的笑意,他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:“能得明公看重,以国士待之,我自当以国士报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言罢,二人一起往着孟达的中军大帐行去,携手走入中军大帐,二人坐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孝直,你入夜前来,可是明公有什么要事嘱咐于我吗?”一入帐,孟达就问询法正道,方才人多口杂,他不便出口询问,如今入得中军大帐,左右皆是心腹之人,他方才好开口询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无有要事。”法正摇了摇头:“明公遣我前来,不过是让我过来抚慰一二,今日你苦战一番,自当慰问……刚好我与你相熟,这项任务就落到我的肩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。”孟达应了一声,语气中略带些失落,旋即他开口问道:“孝直,我军至此已经有月余了,月余以来,我军但坚守而已,却是从不出战,这未免有些畏缩过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?”法正挑一挑眉,他笑道:“其中的缘由,子敬你可是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孟达摆了摆手,他言道:“其中缘由,我自然是知道的……韩遂所据唯有陇右、金城二郡,地少民贫,积蓄不多,而我军坐拥巴蜀、关中,粮草辎重胜于韩遂,今引兵至此,只需高垒深沟,勿与交战,对耗之下,韩遂决计是耗不过我军的,不日韩遂军中粮尽,士卒必然四溃,我军可不战而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子敬,你即是知道我军的必胜良方,那又何必说什么我军畏缩这般的话。”法正没好气的道了一句,同时用手指指了指孟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。”孟达眉间泛起郁色,他否认道:“虽是高垒深沟是我军的必胜之策,然韩遂军为乌合之众,当是不及我军上下一心,将校骁勇……我意就算我军出营同韩遂交兵,也是胜券在握,倒是用不着于此坐守,空度光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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