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夫造逆于淮南,天下齐声共讨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是在说淮南袁术吧。”董贵人天生聪慧,光凭刘协一句‘人心思汉,汉祚不绝’之语,就猜想到了刘协在点评淮南袁术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天子刘协点了点头,他感慨道:“朕年少继位,无恩德于天下,今者袁术篡逆于淮南,而四海为之兴怒,宇内之人,人人皆曰诛杀袁术,这是我汉家历代先帝的遗德,却是为朕所享,朕何其幸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虽是年少继位,可贤名播于四海,焉知四海之人不是因为陛下之故,才摇旗呐喊,欲要讨杀袁术。”董贵人国色天香的俏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,她解语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刘协闻言摇了摇头,脸上略带愧色:“你这话只能在朕面前说道,万不可在外人面前言说,不然朕将羞惭也……朕继位以来,四海纷争,宇内大乱,在天下士庶心中,朕哪里来的什么贤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董贵人伸出如柔荑般的小手,放在了刘协的嘴边,作势状的挡住了刘协自愧的话语,她宽解道:“陛下,今时今日的乱局,非是陛下所致,实是国贼董卓、李郭等人之因,陛下却是不可有此等的言语……如今董卓、李郭皆已受戮,陛下当重振旗鼓,做出恩施天下的政事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朕知之矣。”刘协点了点头,他对董贵人的前一段话很是认可,自继位以来,他长久不得掌权,朝廷、地方的政务盖由董卓、李郭等贼子把控,如今天下的乱局,和他这位天子却是没有太大的关系,毕竟他也是身不由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刘协对董贵人的后半句话不太赞同,虽说他得脱从贼手,可他是才出狼巢,又入虎穴,当下的朝政为司空曹操所总览,他这位天子不过是泥塑的皇帝、绳索牵引的木偶罢了,哪里得有机会亲掌政事、恩施天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这些心中的真声,刘协却是没有吐露出来,他没有讲与董贵人听,毕竟面前之人只一介深宅妇女,宫室贵人,就算他讲与董贵人听了,也不得解脱,只是徒增烦恼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刘协和董贵人言谈切切之时,一名小黄门从门后转出,他跪拜于地,向刘协通禀道:“陛下,伏完求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协闻言点头应下,他命小黄门将伏完引至东阁,他将前往东阁同伏完相会,接着刘协在董贵人的迎送下出门,往东阁的方向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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