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宋建虽是礼敬成公英,可宋建接下来的话语,却是令成公英眉色微微皱起:“先生若是来孤这里做客,孤是欢迎的,可先生若是劝孤举兵东去,助阵韩将军,为韩将军的说客,就请先生切莫言之,就请饮酒作乐,宴毕孤送先生离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枹罕立足十余年的宋建,多少有些谋略在身,他自是知晓作为韩遂心腹的成公英此来的目的,当是和韩遂前次遣使来此的目的一样,都是劝他出兵助阵韩遂,一同抵御抗衡那位关中的大司马刘季玉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宋建为人无有远志,他只念着在枹罕作威作福,肆行淫乐,对于掺和到韩遂和刘璋的争斗,一点兴趣都没有,那些事情多少和他不相干,他没必要去趟这摊子浑水。

        成公英闻言先是眉头一皱,而后舒展开来,他淡然一笑:“我此来非是为韩将军做说客,说大王出兵的,而是为大王拨云扫雾,使大王明见当前的局势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,成公英顿了顿:“如今的局势,对于大王来说乃是危急存亡之秋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?!”坐在上首位置的宋建,露出一个惑然的表情,韩遂和刘璋相争,与他何干,如何他将置身危急之秋:“先生所言非也,孤居枹罕,安乐无边,如何有什么危急存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且问大王,大王称王之号是什么?”成公英不做答复,而是反问了宋建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孤居河上游,故称曰河首平汉王。”宋建作答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成公英面色平淡,他起身道:“坏就坏在大王的称号上,大王自称河首平汉王,而大司马刘季玉为宗亲子弟,如何会放任大王在枹罕称孤道寡,以‘平汉’为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今大王不愿襄助韩将军,韩将军势单力孤,将败于刘季玉,韩将军一去,狄道为蜀军所据,到时候大王独自面对蜀军大众,以大王之明略,大王自认您能有几分胜算,这岂不是危急存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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