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飘萍般的命啊!

        辗转流淌多年!

        竟似头一回靠上了坚实的岸,岸上还开满了她做梦也不敢想的、带着墨香的花儿。

        薛蟠出了西门府后,快马加鞭,等到骑马来到县衙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口那群舅舅派来的护卫早牵着马、抬着轿子候着了,行李都堆了上了车队捆扎得结实。

        薛蟠滚鞍下马,风风火火冲到就轿子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妹妹!宝妹妹!东西来了!东西哥哥给你弄来了!”薛蟠咧着大嘴,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宝钗跟前,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那封信,献宝似的递过去,“他亲笔写的信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....给我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宝钗坐在轿子里捏着那页薄薄的信封,指尖竟微微有些发颤。等到打开信封信,信笺上西门庆的字迹筋骨分明,带着一股商贾少有的洒脱力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觉得心儿“怦怦”擂鼓般响,震得耳膜嗡嗡作响。打小至今,第一次给男人递书信,也是第一次收到男人的信。

        轿子里明明只有她一人,窗纱滤进的暮色也带着秋虐的凉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却猛地从心窝里窜起,瞬间烧红了她的双颊,连带着那平日里白皙如玉的耳垂、纤细秀美的颈项,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、诱人的胭脂色。这羞臊来得如此汹涌,竟让她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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