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微顿,轻声道:“皇叔近日静得过分。”
顾清萍低头一笑:“那是因为他真的放手了。”
“您已立道、设问、纳士、应论,他不再出手,也是一种成全。”
朱标静默片刻,终于拈起那枚白子,缓缓落在棋盘右侧一隅,不争中央,亦不避边角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现在该走下一步。”
顾清萍抬眼:“下一步?”
“储君不可久居讲堂。”朱标轻声,“我该入政。”
“讲可聚人,学可正心,但终究要接朝中诸务,才是真正立于‘东宫执政’之上。”
“陛下如今仍居中调制内外事,但已不事细务。我若仍躲在建德堂内,便是畏,非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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