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以讲堂设议,虽未显锋,却已有势。鲁彦行之流,若不止于书策之谈,便是招摇过市。”
顾清萍皱眉:“可他一日未显谋,一日便在法度之中。您若先动,恐引议论。”
朱标不语,望着堂外初夏新绿,片刻后忽道:“清萍,你可知‘破局’最难之处是什么?”
她轻摇其首。
朱标低声道:“不是识局,而是舍局。”
“今日若以齐王为敌,势必要从堂中抽人——可他们多是士人中才俊,若舍,伤人;不舍,伤心。”
顾清萍望着他,忽而道:“那便另立一局。”
“避齐王所布之局,另起一案,自为其纲。让那些人知,他们之才,非仅能附权而生;他们之志,也可投于道中。”
朱标缓缓转首,看她:“你说得对。”
“既然鲁彦行想以‘制’立堂,我便以‘学’立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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