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瀚点头:“那就更不能为他出手了。”
暮春三月,金陵紫气蒸腾,御道之上柳色如烟,百官朝服绛袍,自午门鱼贯而入。
今日,并非朝会之期,却因一桩“制学试官之举”而聚拢目光。
原来,国子监近日奏请开设“春闱讲策”,拟于建德堂设三日讲座,由东宫讲士出题,学子论策,太子亲观,籍以试士育才。此举非为科举,而为东宫择人之策。
消息传出,满朝沸然。
有老成持重者暗赞:“太子重士,志在广才。”亦有阴沉难测者冷笑:“恐是藉此聚名,树羽翼耳。”
而王府中,朱瀚却不急不躁,端坐院中石台,信手执起一枝落花,望着它在指间颤动,似在权衡什么。
黄祁轻步入内:“王爷,东宫设讲策三日,太子亲临,礼部、吏部亦应邀前观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他顿了顿,终道:“翰林院掌院刘广今日请病,却遣三名直讲代观。”
朱瀚不答,只抬手落下一子,语气如常:“病?他倒病得巧。”
“他不愿来,是知来则得‘表态’。他不愿背身避面,只能装聋作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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