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世清面色不变:“好,第三问:讲堂讲政否?”
沈峻眉头一挑:“若讲道中含政,则无可避之。”
吴琼忽而开口:“那沈公子以为,今日建德堂之设,是为讲政,还是讲道?”
沈峻顿了顿,答道:“若太子以此建名,则为政;若为启士人之心,则为道。”
此言一出,座中忽然寂静。
朱标立于帷幕后,望着沈峻,轻声道:“此人果有心计。”
顾清萍亦道:“但他露锋太早。”
杜世清朗声:“沈君所言,听似圆融,实则偷换概念。政者,道之用也,道者,政之本也。倘若视讲堂为权谋场地,是轻道也;倘若言太子借讲为名,是疑政也。”
“此为不敬之论。”
朱标当即步入堂中,众人起身行礼。
“诸位。”他微微拱手,语声清朗,“今日设三问,不为难人,亦非为政论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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