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萍步入,轻放茶盏,瞧见他神色凝重,便轻声问道:“又有人在讲堂闹事?”
朱标将册卷推过去,道:“你看看,此人昨日之言,似为思辩,实则虚伪激辩。言外之意,是在挑动‘讲堂不应拘于纲纪’之论。”
“我已命杜世清下一场亲讲,但我知,此事不止于言论。”
顾清萍垂目沉思:“臣妾也曾听闻,沈家虽早年失势,但与礼部刘广尚有往来。若今番有人借建德堂讲坛之名,引士林之议,则太子名声恐被拉入风口。”
朱标目光沉静:“我正要借此一试,谁是真才,谁是借势而上。”
他抬眼:“我不怕议论,但我怕无根之喧。”
“我打算设‘三问’,由讲士答之,士子评之,旁听者观之。沈峻若真有才,三问之中自显锋芒;若无真识,不过狂徒,亦无可惧。”
顾清萍缓缓点头:“这是以言论制言论,以理压虚辩。只要三问设得巧,旁人便再难搅浑。”
朱标微笑:“你可愿与我共拟此‘三问’?”
顾清萍略一诧异,随即莞尔:“愿与殿下共议问道之事,何乐不为?”
当夜,两人于书阁之中,推演三问,设辞审理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