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静默片刻,轻声道:“可越是信任,越不能令他失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今日斥韩氏三人,固是示威;但更重要的,是不使皇父疑心我被士人所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建德堂讲的是‘道’,不是‘势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士人可聚,却不能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清萍看着他眼中的沉稳,心中微动:“殿下如今的步子,已与从前大不相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标收起书册,轻声一笑:“我虽仍在皇叔之后,却也走上了自己的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府书房,夜色微凉,朱瀚仍未安寝。

        黄祁轻声问道:“王爷,东宫今日动静……是否正合你意?”

        朱瀚将密报收入袖中,神色平淡:“我意如何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走得正,是他自己应得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今朝局虽稳,但未必永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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