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称其‘师天下’,有人讥其‘欺祖典’,但终归,不敢轻议。”
朱瀚阅罢,只笑道:“他如今,不止会立规、定法,还懂得——引天下人之问,化为己之道。”
黄祁叹息:“可这一步走得太高,难免激起异声。”
朱瀚眸光深沉:“那是他该扛的。”
文渊阁中,晨钟方响,朱元璋却未即刻赴朝,而是独自坐于榻后沉思,手中把玩着一枚黑玉印章。
“皇弟。”他低声自语,目光投向窗外阴云密布的天色,“你扶朱标走到这一步,是他之福,更是朕的福。”
一旁内侍恭谨而立,忽听朱元璋低声吩咐:“去,召朱瀚入阁。”
未及一炷香,朱瀚已身着常服抵达文渊阁。
他步履稳健,气度自若,入阁后并未即刻行礼,而是直视朱元璋,微微一笑:“皇兄,一早便唤我,是又有风起了?”
朱元璋望着他良久,才淡淡道:“你如今愈发不像朕的皇弟了。”
朱瀚挑眉:“那像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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