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照礼议馆所设,朕准之。”
他放下笔,目光沉沉望向窗外夜色,喃喃道:“朱标……”
“你如今能定责,能纳议,能让朝臣不敢私议而敢共议。”
“你也终于——能站在这江山的门坎上了。”
他一顿,目中现出一抹极淡的光:
“你皇叔的手,我可以放了。”
“你若真能一人撑起东宫,我便不需再留他在朝堂外。”
承运殿内,香炉袅袅。
林致远身穿青布直裰,长身玉立,眼神澄澈如水。
他不似士子,反倒更像旧年讲书先生,衣冠简素,神态却自有一种端然之气。
朱标亲至殿中,与他对坐无案,仅设一几,一壶茶,两盏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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