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今起,官场里再无人敢说——东宫只知讲策,不知断案。”
黄祁沉声应道:“王爷高瞻远瞩,东宫之威,已成气象。”
朱瀚却望着窗外一轮初升明月,轻声道:“不是我目光高,是他朱标,走得够直。”
“他若再前一步——就是御前无惧。”
“我倒想看看,他什么时候,会敢向皇兄正言一策。”
八月十六,长夜初凉,金陵城一夜细雨,洗去暑意,带来一缕高秋的肃静。
建德堂中,朱标披衣夜起,独坐灯下,案前放着一封朱元璋亲批的奏章,上覆“礼议馆第四议案准阅”,批注三字:“可照行。”
他静看半晌,似笑非笑,轻声道:“父皇终究还是在看我做什么。”
顾清萍自内阁步出,见他未眠,轻语:“陛下许‘照行’,已是不小的信任。”
朱标摇头,目光微深:“‘照行’而不言‘交行’,不过是准我‘继续’,而非准我‘主持’。”
“他在看我能走到哪一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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