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夜,朱标独坐东宫偏阁,灯火摇曳,顾清萍替他披上外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日之策,您立得太狠。”她轻声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朱标不语,只望着案前烛焰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久,他忽然道:“我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清萍一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怕那一步落重了,朱棣起意。怕我心太急,皇叔不快。”他低声道,“我不是不知权术,我只是……不想失了人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清萍握住他的手:“您今日之礼,是为天下立矩。若朱棣因此更陷偏执,是他心有祸念;若皇叔心中不悦,也必知您是自立非自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标目光柔和下来,低声一笑:“我只是想守住这位置,不是为了权,而是为了父皇,不为旁人争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清萍轻声:“您已然做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雨过天晴,宫城之内瓦影斑斓,刚经历春礼大朝的紫禁深宫暂得几日宁静,然而静水之下,早已有新波未起先闻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