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未着朝服,不带仪仗,仅以“姓朱”的闲人身份,在村间缓步而行。
“王爷当真要独行?”黄祁低声问。
“若着王服而至,只看得百姓躬身鞠躬,怎知他们过的是苦是甜?”
朱瀚负手而行,眸中含笑,“你若怕丢命,便在驿中等我。”
黄祁一咧嘴:“属下怎敢放您独行?小命要紧,您这命更要紧。”
朱瀚轻笑:“走罢。”
他沿着一条铺着青石的田路往村中走去,道边春草繁茂,几只幼羊在坡地上打滚咩叫,不远处一位老妇蹲在地头拔草,看见他时愣了愣。
“老伯娘,能借口水么?”朱瀚笑着行礼。
老妇打量他一眼,看他风度不凡却衣着朴素,语调温和,不似讹人骗户之流,便起身道:“你这位爷,怎生走得这般远,茶水都有呢。”
说着便转入屋后,提来一瓢清泉,递与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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