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瀚与朱标并席而坐,不设帷帐。
田夫妇孺前来送蒸糕与韭饼,皆是乡民自家做的粗粮,太子接过毫不推辞。
“父皇年轻时也曾躬耕草泽,故他常言,天下是打下来的,更是种出来的。”朱标望着远处连片稻田,沉声道。
“是打也是守。”朱瀚抿一口浓茶,“但守江山,不止靠刀,更要靠仓。”
“可惜春雨连绵,南渠虽通,西南四乡仍旱,粮仓之中不敷来年折用。”
朱标眉头微皱,“我打算设‘筹粮司’,临时调度周转,愿皇叔参议。”
朱瀚却摇头:“不能设。”
“为何?”
“设‘筹粮司’乃动大制。”朱瀚顿了顿,低声道:“你如今威望初立,若再添权司,只怕朝中观者多于助者。”
朱标沉思:“那你说如何调粮?”
朱瀚微笑:“可动民心,不动法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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