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皇城的另一头,太子府中却灯火通明。
朱标披衣立于案前,身旁站着王侍郎与曹给事,两人皆神情凝重。
“太子殿下,魏国公旧部近日频繁出入驿馆,几位退役校尉竟也聚于坊市酒肆,属下担心……”王侍郎压低声音,“这恐是借机聚众。”
朱标垂眸不语,指间敲着玉案,片刻才开口:“此人当年拥兵百万,虽有功,但亦多私。”
曹给事插话:“张安一事后,东宫声威骤起,魏公旧部或心生忌惮,妄动军心,是要试探太子底线。”
朱标摇头:“不,他们不是在试探我,是在押注。”
“押注?”两人面面相觑。
“押皇位将来是否还在我身上。”朱标目光如刃,语气清冷,“张安被废之后,谁都看得出,父皇未再言语,既未深追东厂,又未召我训示,正是留白——给人等自乱阵脚。”
王侍郎若有所思:“这……倒与皇叔之前所言如出一辙。”
朱标顿了顿,忽抬头道:“传信皇叔,就说我明日早朝后亲访,求教‘世族制衡’之策。”
翌日清晨,寒霜凝地,朱标果然早早结束朝议,披风离宫,直赴朱瀚府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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