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善闻立于侧,低声问道:“陛下,是否有异议?”
朱元璋沉默片刻,忽而放声大笑:“好个朱标,竟真敢动礼部的牙根了。”
他将册一抛,笑声止住,沉声道:“传旨,太子所议春典,不违祖制,可施行。”
李善闻拱手:“臣遵旨。”
朱元璋起身,负手踱至窗前:“他终于学会了,不只做个太子,而是做个皇帝。”
礼部震动,祭礼旧派震怒,但无可奈何。
圣旨在前,谁敢违逆?更重要的是——当太子开始亲掌礼典,意味着——即便皇上未明言,也已是“实则摄政”。
而东宫之中,朱标并未有半分喜色。
他日夜调兵遣将,遣人巡视京中街市,接连召见五营三司,确保春祭当天,无一错漏。
顾清萍见他夜夜伏案,眼中满是忧色:“殿下,如今局势虽稳,可殿下若倒了,谁来守得住这局?”
朱标淡淡一笑,低声道:“我若倒了,这局不再重要。真正的局,是百姓的天下。若我连一次春祭都不能扛下,何谈守天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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