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瀚盯着他,目光似寒冰点水,久久不语。
片刻后,他转身负手,道:“那你可知,你这言,若落旁人耳中,便是大逆?”
“臣知。但臣更知——若今日不逆,明日难顺。”
“你当我王爷,是逆臣?”
“王爷若是逆臣,怎会今朝召我?”
厅中一时沉默。
外头竹枝摆动,拂过檐角,如琴弦颤动。
朱瀚终于笑了,转身时眉间尽是冷峻锋芒:“好一张口,是你这几年在贬所练出来的?”
程启宣躬身道:“三年雪岭,无书可读,无人可语,唯念国策于心。”
“那你说说——太子要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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