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廷睿……”他低语,“冯宗耀……钱弘文……还有那位中宫之主,呵……”
朱瀚冷笑,心头却越发警惕。
“召赵玉堂。”他忽然吩咐。
锦衣卫立刻退下,不多时,一名三十许、面如刀削、眼神凌厉的汉子步入室内,单膝跪地:“属下赵玉堂,参见王爷!”
朱瀚沉声道:“今夜曲江之会,东厂督主必至,我要你领人前往,不必擒拿,只需盯死,若有风吹草动,立刻传信。但切记,不可打草惊蛇。”
“属下遵命!”赵玉堂领命退去。
朱瀚站起身,披上鹤氅,独自走出偏室。
夜风猎猎,宫墙阴影里,杀机四伏。
他仰望夜空,心知这一仗,远不是几个名单、几封密信可以了断。
曲江之畔,夜色深沉,水波微动如鳞。一艘画舫静泊在岸,灯火幽幽。
东厂督主李廷睿缓步登船,他一身素衣,不见平日威严,眉宇间却透着一股阴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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