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未登大宝,已遭诸多暗算。”朱标声音沉沉,语气中透着怒意,“今日,查者查,审者审,一人不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的皇后朱氏静立,面无表情。她目光扫过跪地诸人,淡声道:“太庙之祸,藏得再深,也瞒不过天意。你们既背君逆纲,便当受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诸人不敢言,惟有一人忽而抬头,面带惊惶,正是礼部尚书贾齐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太子殿下,老臣冤枉!老臣一心忠君,所列之策,皆为社稷计。那密档……那密档乃是他人栽赃,望太子明察!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标眸光微动,尚未开口,一旁忽然有人出声:“贾大人莫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人群让开,一身青衣儒袍的朱瀚缓步而来,神情温和,手执折扇,目光却如寒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贾大人这张嘴,真是为你保了一命。若你方才矢口否认,说不定我还真会多些顾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一挥手,赵玉堂便将一份奏折高高举起,众人尽可一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贾齐风,三月廿九夜,你在曲江水馆密会一人,所议之事,便是如何借东厂之力,引二皇子一系之人入宫,再以‘宫门惊变’之名,行废立之事。那日你所着衣物,那人所乘车马,皆有案可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瀚声音平缓,却让贾齐风面如死灰。他身子颤了颤,嘴唇动了动,却已再无辩解之力,只低低垂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带下去。”朱标一语定音,“太庙名册中人,自今日始,全部隔离审查,所有朝务,暂交六部尚书副职共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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