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瀚倚着门框,一身素色常服,神情懒懒,却目光炯炯地望着他。
片刻后,他才开口:“你近来越来越像一个帝王了。”
朱标抬头,嘴角淡然一扬:“那也是你亲手逼出来的。”
“我只是递你一剑,是你自己走到了剑锋上。”
朱瀚笑着走进殿中,自案前随手拿起一卷奏章,轻轻掂量,“纪清远那边如何?”
“他果然非池中之物。”朱标低声道,
“先是推辞户部之职,说他无才可堪大任,转日又遣人呈上三策,条理分明,布置详密,比任何一个现任户部官员都清楚得多。”
“说他是廉臣,他就拿出功策,说他贪权,他便推辞三番,倒显得咱们小人之心。”
朱瀚轻笑一声,“你现在明白了吧,有些人不需要刀剑就能杀人。”
朱标放下笔,手腕微颤:“他是敌人?”
“他不一定是敌人,但绝不是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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