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明渊微一点头:“雅致。唱腔古拙,却韵味十足。”
“可这出《长亭送别》,说的却是‘志士别家,为国立功’。”朱瀚轻笑,“你我皆非戏中人,为何却看得比戏子还入神?”
薛明渊眸光一凝,放下茶盏:“王爷意有所指?”
朱瀚收了折扇,缓步上前,与他隔案而坐。
“你昨日入文渊阁,不议太子之言,反称‘春坛讲义,言高志远,实非庙堂之学’,此话流出,太学中人惶然,坊间却称‘薛公独具远识’。此消彼长,动静之间,你意欲何为?”
薛明渊不动声色,淡然笑道:“春坛讲,是太子抛石入水,我不过测波而已。”
朱瀚看着他,眼底不怒反笑:“我看你,是借波钓鱼。你想让朝中士子归于你,再由你牵至太子身后。”
“王爷既明此,又为何请我观戏?”
朱瀚凝视他片刻,忽然反问:“你知戏子唱戏,最怕什么?”
薛明渊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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