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苦笑:“你倒是比他更像朱元璋。”
“我若是朱元璋,你已不在东宫。”
朱瀚淡淡道,“你还太嫩,太仁。仁者可养天下,未必能治天下。”
朱标倏然起身,负手而立:“皇叔所设三局,皆为我谋。我怎能不感?可若太过用力,终非社学,而是私学。”
朱瀚走近一步,盯着他的眼:“你既有此虑,便更要慎选人。那陈鹤鸣,可堪一用?”
朱标沉吟片刻:“他志气有余,锋铓太露。可堪为一枪,不堪为一盾。”
朱瀚微微一笑:“你倒看得清。”
“我毕竟不是你。”朱标语气平静,“不能凡事以胜负计。”
朱瀚凝视他良久,忽而一叹:“但愿你这份仁心,不被世道消磨。”
次日,东宫传召通文社试讲,诸生集于太学西堂。
陈鹤鸣亦在其中,眼神沉静,不卑不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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