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瀚凝视朱标半晌,点了点头:“既是百姓愿议,那便议。但此事不可定。”
翌日清晨,朱瀚立于渠前。
望着那一排三架巨木轮如钳臂般伸入渠中,水声轰鸣,气浪扑面。
岸上聚着数十村民,王家老少亦在其间,气氛紧张。
朱标负手而立,未发一言。
陈鹤鸣上前,与一名老人低声商议几句,转身对众道:“诸位,童社今日不为裁决,只为记述。”
一众村民虽有不解,却因昨日王爷到访的消息人人皆知,竟无一人放肆。
陈鹤鸣高声道:“王家设车者,为水所急;村人怨其夺渠者,为田无灌。今日社记此事,只为备于外司——”
王家老者忽然冷笑:“你童社可曾种田?你知我家若拆水车,便颗粒无收?”
一妇人从人群中高声道:“那你引水之下,我家田头一日不湿,庄稼已焦!你这不是救命,是杀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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