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令人不安的是,他们看到了自己现实层面的真相:它不是一个自然形成的现实,而是一个“避难所现实”——专门为容纳来自其他被破坏现实的难民而创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认识颠覆了一切。他们不是原始居民,而是移民的后代;他们的历史不是完整的,而是编辑过的;他们的身份不是纯粹的,而是混合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就是为什么观察者介入,”凌夜恍然大悟,“我们不是一个普通现实,而是一个实验——一个关于第二次机会的实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晓通过门之本质感知到更深层的真相:“但实验出了问题。管理者——可能是早期的守望者——变得过于保护性。他们不仅提供避难所,还限制了成长,害怕重复过去的错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认识既解放又沉重。他们有了新的理解,但也面临新的问题:如果他们的现实是人为创建的,那么他们的本质是什么?如果他们的历史被编辑,那么真实的历史是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在讨论这些问题时,他们犯了一个关键错误:在情绪波动中使用梦灵透镜观察自己的起源。

        透镜显示的不是清晰的历史,而是创伤性的碎片:现实崩溃的景象,难民们的绝望,管理者的艰难选择,以及——最令人不安的——一个被刻意隐藏的事实:某些难民带来了“感染”,正是这种感染导致了后来与柯洛诺斯的冲突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发现动摇了他们的基础。他们一直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,但现在发现自己的祖先可能带来了破坏。

        更糟糕的是,观察过程产生了回声效应。梦灵透镜的使用在这个敏感区域产生了波动,吸引了不应该被注意的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个迹象是微妙的时间异常。然后现实结构开始出现无法解释的裂缝。最后,他们检测到一个熟悉的能量签名正在接近:守望者,但不是他们认识的版本——而是更早期、更教条主义的版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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