列车速度越来越快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。窗外的黑暗变成了一片模糊的流动黑影,车厢开始不正常地晃动,灯光明灭频率加剧,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熄灭。
凌夜的心跳加速,一种原始的恐惧从心底升起。他紧紧抓着扶手,指节发白。这不是正常的地铁,甚至不是正常的梦境——他从未做过如此真实而又诡异的梦。
真实到能感觉到扶手上剥落的油漆碎屑,能闻到空气中那股奇怪的甜锈味,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耳朵里奔流的声音。
车厢末端的灯啪的一声熄灭了,黑暗如同活物般向前蔓延。一盏接一盏,灯光在黑暗中节节败退。凌夜下意识地向后退去,直到后背撞到冰冷的车厢壁。
黑暗吞噬了最后一个乘客,现在只剩下他周围的区域还有昏暗的光亮。在完全黑暗的区域里,他仿佛听到了一种细微的、像是许多人在低语的声音,但又听不清任何具体的词语。
地铁的速度已经快到令人恐惧的程度,整个车厢都在剧烈震动,发出即将解体的**。凌夜缩在角落里,闭上眼睛,祈祷自己能马上醒来。
突然,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。
震动停止。速度感消失。甚至连那种寒冷也不见了。
凌夜小心翼翼地睁开眼。
他不再在地铁里。
此刻他站在一座高耸的钟楼顶端,冰冷的石栏紧贴在他的掌心。黑色的雨滴从天而降,却没有落在他的身上,而是在他周围几英寸处诡异地蒸发消失。脚下是一座无边无际的、由扭曲建筑和陌生霓虹构成的迷宫城市,延伸至视野尽头,直至没入一片混沌的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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