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这是在待价而沽?”颠地的语气听不出喜怒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林的表情瞬间多了几分惶恐,腰微微弯了弯:“老板您说笑了。您对杰克有知遇之恩,若不是颠地洋行,我现在还是街头流浪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,声音沉了些,“我们华人说‘知遇之恩,当涌泉相报’,我永远是颠地洋行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从半大孩子嘴里说出来,没有丝毫谄媚,反倒透着股真诚。

        颠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睛,紧绷的嘴角微微松动——这么小的年纪,装不出这么坦荡的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关算是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颠地没打算放过他,话锋一转:“你说英语是跟牧师学的,那化学知识呢?”他指了指桌上的专利申请文件,“速凝剂里有种成分,是你自己炼的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要申请专利,技术细节瞒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林早有准备,语气带着点回忆的迷茫:“我的牧师先生说他以前是炼金术师,他教导我说物质的基础都是一样的,只要找对规律,就能相互转换。我跟着他学了些基础的炼金术,可惜没炼出金子,倒琢磨出些别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得轻描淡写,却正合时宜——此时“化学”还没正式定名,欧洲人眼里,这学科本就和炼金术脱不开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颠地的眼神柔和了些,甚至带上点欣赏:“你是个聪明孩子。让你做帮办确实委屈了,不过你太年轻,得一步步来,不能拔得太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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