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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地下墓室的兽皮地图在探照灯下泛着陈旧的黄,边缘被虫蛀得坑坑洼洼,却丝毫不影响上面炭笔勾勒的字迹——那是用守沙人古文字和S部落符号混合写成的,像封横跨两个族群的血泪书。

        艾丽西亚的指尖抚过地图中央的火焰图案,指腹的薄茧蹭过粗糙的兽皮,那里画着个被绑在火刑柱上的女人,她的怀里抱着个孩子,火舌已经舔到了她的裙摆。女人的脖颈处画着个银鸟图腾,和艾丽西亚项链上的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我母亲的侍女画的。”艾丽西亚的声音发颤,她突然想起小时候在父亲书房见过类似的炭笔,“母亲说过,当年有个侍女从火刑场逃出来,隐姓埋名在父庙当守墓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沉的沟通戒突然发烫,戒面的守沙祭司图腾自动亮起,将兽皮地图上的文字翻译成通用语:

        “庚辰年秋,祭司之子威廉姆斯生于沙暴夜。母为S部落后裔,因私通守沙人被族人揭发,判火祭之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祭司之子?”苏晴的检测仪差点脱手,屏幕上的基因比对结果突然弹出——威廉姆斯的Y染色体序列,与记忆神殿壁画中守沙祭司的基因碎片重合度高达92%,“他真是守沙祭司的儿子?!”

        探照灯的光束剧烈晃动,陆沉盯着地图上的孩童图案。那孩子被母亲护在怀里,眼睛却死死盯着火刑柱旁的黑袍人——那人胸前别着S部落的酋长徽章,正是艾丽西亚的祖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我爷爷不仅烧死了他母亲,还亲眼看着他被扔进沙暴?”艾丽西亚的拳头攥得发白,指节抵在地图的沙暴区域,那里用红炭笔写着三个字:“弃婴活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兽皮地图的后半段记录突然变得潦草,像是在极度愤怒中画下的:

        “沙暴七日,婴孩未死,被路过的商队捡走。十五岁返大漠,目睹守沙人因‘血脉不纯’驱逐同伴,又见S部落为骨核自相残杀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地图上画着个少年的背影,他站在黑风口的沙丘上,左边是守沙人驱赶同伴的场景,右边是S部落内战的尸骸,少年的手里攥着块半截的银鸟图腾,正是艾丽西亚母亲当年佩戴的那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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