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像颗炸雷,在围观的学员堆里炸开。
原本还围在教学楼前议论的人群,瞬间往后退了半步,仿佛离林鸣待过的地方近一点,都会沾上洗不掉的晦气。
几个先前还对林鸣抱有几分同情的儒家学堂学员,此刻也赶紧收了脸上的不忍,转而换上鄙夷的神色。
其中一个穿月白儒衫的学员,前日还借过林鸣的《汉书》抄录注解。
此刻却急忙开口:“早看他不对劲了,天天捧着些格物的杂书,还敢质疑程朱理学,如今落得这个下场,都是自找的!”
人群中的张顺听得心头一紧,手心瞬间冒了汗。
他攥着衣角,指节泛白,目光不自觉地往西二宿舍的方向瞟。
他和林鸣、李默、王磊同住半年,往日里林鸣待他不薄。
他记性差,总记不住《论语》里的章节,林鸣便熬夜帮他整理注解,连难认的异体字都标上读音;
上个月他染了风寒,发着高烧躺在床上,是林鸣冒着大雨去校医室帮他抓药,回来时浑身湿透,却先把药熬好端到他床边。
可此刻,这些温情在“株连”两个字面前,竟变得像烫手的山芋,碰都不敢碰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