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”Harry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,把他推开,坚持说,“不,我也是变种人,是……我能看,我能做。我应该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Harry便睁着眼睛去做了。他哆嗦着拿起魔杖,对准了那些泡满福尔马林的罐子,轻声说:

        “Diffindo(四分五裂)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咔擦咔擦几声,罐子正上方的玻璃无声地碎裂开来,被魔力操控的开裂并不猛烈,碎掉的玻璃自发落到两边,如同拨开了壳的鸡蛋,把里面的‘标本’完好无缺地露了出来,刺鼻的福尔马林则涌泄而出,味道除开刺鼻更令人作呕,Harry以前也在实验室或者科学教室闻到过它的味道,但现在他闻到这个味道就想呕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强忍这种不适,再挥舞魔杖,将其中一位同胞的尸体稳稳地漂浮出来,放置在另一边的推车之上,并上前几步,去查看这些已逝同胞的状态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标本统统都没有身着衣物的必要,他很容易确认对方的样貌与身体的完整性:第一个是一个干瘦的成年男人,棕发,长脸,脖子与躯干都有着细细的缝接痕迹,胸膛大敞,犹如一个被炮制好的塑料磨具,内脏骨骼都缝合在内里,心脏则不知去向。

        是本来就干瘦,或者是因为这种不被当做人的生活而干瘦?Harry的脑海中闪过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擦擦发酸的眼睛,继续工作——随后,是一位黑人小姑娘,她像是鱼一样显露出鱼鳍和鱼鳃,却伤痕累累,你能看见她那脸侧的鱼鳃被人残忍地翻开,露出其中非人的结构;一位略胖的白人男子,他的面部像是被撕裂一样满布红痕,眼珠仿佛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,并且浑身青紫;然后是一位年轻地和Sean差不多大的白人青年,一位连头发都掉光的老人……

        Draco一开始也跟着要凑上去看,但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,他就难以忍受地别过头去——这不仅仅是看起来仿若麻瓜恐怖片的问题——如果是电影自然另当别论,享受视觉带来的恐怖,但一旦放在现实,这就是另一回事了——这其中饱含了多少麻瓜们的恶意,自然不言而喻,如果不是场地不对,Draco真想把早上吃的东西吐个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    当然。他冷酷地想。这件事情不能到此为止,因为,假若有人胆敢对Harry伸一个指头,Draco绝对会让对方知道,Malfoy家都擅长怎样恶毒的魔咒

        ——但,这一整件事的根源,最后到底是如何祛除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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