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毅峰查到的没有错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国正的家庭背景简单干净得像一张白纸,老街坊都知道林家小子争气,考上了警校,当了阿Sir,是街坊四邻的骄傲。

        奥利安、王翠萍、余则成的评价也绝非虚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办案确实拼,有狠劲,更有底线,ICAC筛了几轮,他账户干净得只有工资和一点加班补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痛恨黑警,痛恨那些践踏法律的人,这份信念支撑着他走到今天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他这张白纸的背面,却有一块洗刷不掉的墨迹,发生在他上警校之前,那时他还是一个为了父亲医药费和母亲药钱焦头烂额的少年时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有人不想让他洗掉这块墨迹,就在他出院后第三天,一个寻常的午后。

        何雨水刚走,母亲也吃了药睡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国正靠在窗边的小桌旁,翻看着报纸,桌上的老式电话突然响起,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国正皱了皱眉,拿起话筒:“喂?”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来一个低沉、沙哑,仿佛砂纸摩擦木头的声音,带着一种久违的熟稔:“阿正,伤…养好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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