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认为样本能量中混杂了陈曜的‘无序’特性残留?并且,通过样本,你感知到了他可能所处的状态——被束缚,痛苦?”她的语气听不出是相信还是怀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他,只是感觉很像……”林菲坚持着不确定的口吻,给自己留有余地,“而且那种感知非常短暂,立刻就被更强的排斥力打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意思。”杨振宁缓缓踱了一步,目光再次投向隔离舱内的李教授,“李教授早期的理论认为,‘无序’与‘静默’并非绝对对立,在极高能量层级或特定条件下,可能存在某种……危险的共生或转化。你的感知,或许间接印证了这一点。陈曜的‘无序’特质,可能成为了那个冰冷意志试图理解甚至吸收我们世界能量的一个……媒介或通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分析听起来合乎逻辑,甚至为林菲的“发现”提供了理论支持,但这更让林菲感到不安。杨振宁似乎对李教授的理论极其熟悉,并且一直在朝着某个方向研究和验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……如果陈曜真的成了某种‘媒介’,我们该怎么办?”林菲顺势问道,试图获取更多信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取决于‘收集者’对他做了什么,以及那个冰冷意志的目的。”杨振宁转过身,重新看向林菲,“你的这个‘发现’很有价值。它证实了裂孔背后的威胁并非盲目的扩散,而是具有明确目标性和策略性的。这也意味着,陈曜的存在,可能既是危机的一部分,也可能是……解决问题的关键钥匙之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话仿佛为林菲打开了一扇新的、却更加危险的思考之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从现在起,”杨振宁下令,“你的样本接触实验增加一个新目标:尝试锁定那个‘熟悉波动’的来源和状态,尽可能获取更多信息。我们需要知道陈曜的具体位置和现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很难,那种感知太微弱,而且会被立刻排斥……”林菲试图强调困难,避免被赋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能量烙印在与样本共鸣中正在成长和适应,你会找到方法的。”杨振宁的语气不容置疑,“这是你证明自己价值、争取更好待遇的唯一途径。别忘了,你能站在这里,而不是和他一样,”她瞥了一眼隔离舱,“全靠这点价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冰冷的威胁再次袭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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