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刃已刺破阿墨粗布衣裳,在苍白的皮肤上压出一道血线,这丫头竟敢用性命赌她的疑心——要么是蠢到极致,要么就是另有所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以为我不敢?”谢昭临手腕微沉,匕首又入肉半分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墨突然笑了,甚至笑的有些猖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仙师当然敢。但杀了我,谁去城西药铺买淬骨草?谁替您盯着赌坊的动静?”她松开染血的手,从怀里掏出那张药材清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尤其是这味蛇心藤……凡人药铺可不会明着卖毒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月光照着清单上斑驳的血迹,谢昭临眸光微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蛇心藤确实是她计划中关键的一环——用来炼制暂时提升煞气的秘药,但这味药通常被修士垄断,一个凡人丫头怎会认得?

        “张老三的账本。”阿墨像是看穿她的疑虑,从腰间摸出本脏兮兮的册子,“他替赌坊收债时,常偷记些见不得光的交易。”翻开的一页赫然记录着某年某月,红袖赌坊向某位仙长进献蛇心藤三斤,换得避毒丹一枚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昭临突然掐住阿墨的腕骨,咔嗒一声轻响,女孩脸色煞白,却硬是没喊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继续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赌坊地下有个密室,专藏这些物件。”阿墨疼得声音发颤,“管事的刘疤脸每月初七都会喝得烂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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