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如今要他再讲述一遍,虽然没有从前那样痛,但终究也不好受。
感受到还会纵容的僵硬,裴肆亦捧着他的脸与他拉开一点距离,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侧脸,迫使江翎与他对视,“既然疼,为什么还要自揭伤疤?”
江翎眼睫轻颤,冰眸微抬迎上那双红眸。
“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,‘与其让他在之后得知事情后再次痛苦,不如自己和盘托出,有自己安慰,他总会好受一些’,你自揭伤疤血淋淋的给我看,然后笑着对我说不疼了,我就不疼了吗?知道我为什么不问你吗?”裴肆亦拥紧他,二人心脏都几乎贴在一起,“你为了让我减轻痛苦,割腕自杀放干了血只为留下一朵寒霜花,难道我就不想让你减轻痛苦吗?”
“我也想穿越,穿越到你的以前,在你每一次受到伤害时替你去疼,可是我没有办法回到你的过去,你的痛苦我永远没有办法替你去抗,我无能为力,我痛的是这个,你明白吗江翎?现在你又要为了减轻我的痛苦自揭伤疤,要我再看着你血淋淋一次,要我再看看自己有多无能为力吗?”
“你自揭伤疤从来不是减轻痛苦,”裴肆亦声音嘶哑,一字一句砸在人心里像钝刀子割肉,疼的致命,“你的过去我都会去看,我找你老师问,找芜问都行,总之不能是你告诉我。我身为你的爱人想要了解你的全部,那是我该疼的。”
喉咙像是被酸涩的绳索勒住,江翎哽咽的声音颤抖着发不出来,连肺腑都跟着刺痛,他慌乱的抬手捧住裴肆亦的脸,微凉的指尖抖的厉害,他偏头去吻他,唇齿纠缠间全是急促。
裴肆亦揽着他翻了个身,让他躺在枕头上,低头吻他时炽烈的要将他融化。
他们在激烈的喘息里望着彼此,纠缠间坠进无尽的爱意里,缱绻地,悲伤地,诉说着对彼此最珍视的感情。
江翎终于意识到。
裴肆亦从未开口问过他的从前,他还是‘江翎’时,裴肆亦自己调查江家,知道他不是‘江翎’后,也只问了句他的身份,便乖乖等着他讲自己的过去从不催促,后来穿越到这边也只是问了他的身体情况,就连刚刚得知爆炸也是自己忍着,没对他说过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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