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让他感到屈辱的,是那句“与新罗使臣同来。”
        新罗,那是什么玩意,玮荣自认为渤海是海东盛国,而新罗是无礼之国,说难听些,就是个蛮夷,没看到现在的新罗王还是个女子,这对一直以来奉行儒家治国的渤海君臣,那是十分的别扭。
        陈从进此举,无异是在公然贬低他的地位,这新仇旧恨,让玮荣心中极为的愤怒,而在散朝后,玮荣忍不住砸碎了一整套茶具,并大发雷霆的骂道:“欺人太甚!”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举动,让周围的宫人噤若寒蝉,不敢作声。
        “王上息怒。”半晌,玮荣身边大相乌炤度躬身道。
        “国相,陈从进这些年,主力大军尽数南征,先攻河东,又打河北,你说,如今我渤海再与幽州开战,胜算几何?”
        乌炤度一愣,王上的野心还在,这既是好事,也是件坏事,和幽州决裂,乌炤度自己没这个信心。
        乌炤度早年间,曾入长安应宾贡试,与新罗国宾贡生李同为同榜及第进士,长安的科举,这其中的难度肯定是非常大的,即便是看在外邦的情面上,但此人能考上进士,那水平肯定是有的。
        “王上,武清郡王虽屡屡南征,却是每战皆胜,先吞河东,又夺河北,其势之强,恐非渤海一国之力所能抗衡。”
        玮荣气的冷笑一声,在大殿内踱步,边走边说道:“他陈从进让本王去镇安军城,打的什么主意,本王心中一清二楚,此番前去,恐怕又是索要钱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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