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行此险,我与大帅早晚皆是刀下之鬼。”夏彦博语气斩钉截铁的说道。
        夏彦博也知道凶险万分,但是大势所趋,正面打不过,可不得行险招,才有转圜之机。
        袁奉韬沉吟片刻后,缓缓说道:“此事,事关重大,容某细细思量吧。”
        待夏彦博离去后,袁奉韬又拿起帛书仔细的看了起来,看到一半,袁奉韬忽然将帛书扔在桌上,口中低语道:“小人只会行奸计!”
        夏彦博自认为当下的形势中,只要杀了向元振,敌军军心大乱,那就有机会大破其军。
        但在袁奉韬的眼中,且不论行刺向元振的难度多大,就是退一万步而言,杀了向元振又能如何?
        就算一切都如夏彦博所料的那般,向元振所部全线大溃,但陈从进如今可是雄据北方,向元振死了,那可以随时再征发十万大军南下。
        双方的体量都不在同一层面上,袁奉韬想的是后面,而夏彦博却只是看着眼前。
        袁奉韬思虑万千,直至入夜,仍然不能理出思路。
        帐外风卷旌旗,猎猎声透过帐帘缝隙钻进来,混着远处营卒的巡夜梆子响,搅得他心乱如麻。
        行刺之谋,无异于饮鸩止渴,当陈从进大军再度前来,他又如何能挡不住,毕竟,连魏博强藩都守不住,自己再怎么折腾,也终究难逃败亡的结局。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帐外传来一道声音:“大帅,急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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