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琰说完就慢慢离开,回到逢春身边。
船上的日子无聊如水。终于在航行了十数日后,船公一声吆喝:
“客官们,洛京的州桥渡口要到了!”
李琰抬眼望去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低不同的桅杆,密密麻麻几乎遮蔽了河岸线。
空气中弥漫着河水腥气、货物尘土和人畜汗味。巨大的漕运船、精巧的客舟、简陋的渔艇挤满了河面。
力夫们喊着号子,将沉重的货包从船上卸到岸边一间间仓库里;税吏高声呼喝着核对数目;脚店伙计招揽客人的呼喊声此起彼伏……
更远处,洛京的轮廓在地平线一端缓缓出现。
那城墙高大厚重,带着一种北方都城特有的雄浑与压迫感,与金陵的婉约秀美截然不同。
它像一头蛰伏的巨兽,吞吐着天下财富与权势,也即将吞噬她故国的山河。
前世今生,时隔这么多年,她终于又来到了洛京,这个噩梦伤心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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