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琰接过汤饼默默吃了,李瑾见她仍是面无表情,轻声道:“饿狠了还敢喝酒,仔细等会又要胃疼。”
他抬头远眺,隔着重重珠帘,隐约可以看到外间已经开始下起了大雨。
雨声隆隆中,外间的血迹狼藉都被冲走,这一场未遂的政变仿佛从未发生过。
“陈文徽之乱也算是虎头蛇尾,勾联那么多方势力,我还以为他有三头六臂呢。”
李琰吃完汤饼,冷声嘲讽道。
“他没有三头六臂,你却快把自己逼成这样了!”
李瑾看着妹妹脸上不易察觉的疲惫,只觉得她把自己逼得太狠了:明明可以派遣其他将领平乱,她却亲身赶回。
这两年间,她以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来磨砺自身,使自己变成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刃。
然而利刃刚则易折,伤人却更易伤己。李瑾很是担心,却又不能多说。
“皇兄不必担心,此事过后,我说过我要斋戒三月,稍微休息一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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