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存在了千百年的意义被硬生生剜去一半的剧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怎么敢……他怎么敢!”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,拳头无力地捶打着医疗舱的床垫,“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蛋!绿眼睛的魔鬼!谁要他救!谁要他用自己的命来换!把他还给我!把他还回来!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哭喊声在医疗层里回荡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,扎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瓷终于忍不住,上前一步,想要抱住她,却被法兰西猛地推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碰我!”法兰西抬起泪眼模糊的脸,紫色的眼眸里是疯狂的痛苦和指责,尽管她知道这毫无道理,“你为什么不拦住他!你们为什么都不拦住他!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,像是被困在绝境中受伤的野兽,用愤怒和指责来掩盖那足以将她吞噬的绝望和恐惧。

        美利坚握紧了拳头,手背刚刚凝固的伤口再次裂开,渗出血珠,他却浑然不觉。俄罗斯闭上了眼睛,浓密的睫毛湿漉漉的。加拿大已经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瓷被推开,踉跄一步,看着法兰西崩溃的模样,心碎成了粉末。她理解这种迁怒,因为这痛苦太过庞大,必须找到一个宣泄口,否则灵魂真的会彻底碎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……”瓷的声音哽咽着,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哀伤,“他说……这是唯一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法兰西的哭声戛然而止,她抬起头,脸上泪痕交错,眼神空洞得可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唯一的选择……”她喃喃地重复着,然后,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、扭曲的笑容,“是啊……唯一的选择……对他那个死板的、固执的、总是算计着最‘划算’交易的混蛋来说……这确实是最‘完美’的选择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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