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返航。”瓷的声音响起,嘶哑得几乎不像她自己的,没有任何情绪起伏,只有一种耗尽一切的疲惫和一种不容置疑的指令性。
美利坚没有反驳,只是猛地一拉操纵杆。潜航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艰难地调转方向,撕开乱流,向着来的方向冲去。每一次颠簸,都像是在碾压着每个人早已支离破碎的神经。
……
联合总部医疗层。
加拿大如同石雕般守在控制台前,当看到潜航器信号重新出现并艰难返航时,他几乎虚脱般地松了口气,但随即,一种更大的恐惧攫住了他。他没有检测到任何属于英吉利的生命或灵体信号!
潜航器舱门打开。
瓷第一个走出来,她的脸色苍白得像雪,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上,却又异常平稳。她径直走向法兰西的医疗舱。
美利坚和俄罗斯跟在她身后,脸色同样难看,沉默得像两座移动的墓碑。
加拿大急切地迎上去,目光在三人身后搜寻,却一无所获。“他……”他只问出一个字,便从三人死寂的表情和瓷手中那缕微弱却刺目的紫光中,得到了最残酷的答案。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,再也发不出任何音节。
瓷没有回答任何人。她走到法兰西的医疗舱旁,医疗型意识体立刻上前,紧张地准备接收程序。
舱内,法兰西依旧静静地躺着,监测仪上,那条代表意识活动的曲线,依旧在最低水平上,执拗地、无声地重复着那个名字的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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