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法兰西,”她的声音放得极轻极柔,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、源自古老土地的沉稳力量,“看着我。看看我是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法兰西的哭泣和颤抖停顿了一瞬,涣散惊恐的目光艰难地、一点点地聚焦在瓷的脸上。那赤金色的、温暖的瞳孔,像黑暗中唯一稳定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瓷……?”她极其不确定地、哽咽地吐出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我。”瓷轻轻点头,声音依旧温柔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,“你看,没有断头台,没有士兵,没有裂缝。你安全了。我们把你带回来了。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一遍遍地、耐心地重复着安抚的话语,像哄一个被噩梦魇住的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法兰西眼中的疯狂惊恐慢慢褪去一些,但身体依旧僵硬,警惕地看着瓷,又警惕地扫视着窗外的其他人,尤其是美利坚。那场“暴力救援”显然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心理阴影。

        瓷注意到了她的目光,心中刺痛,却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。她缓缓伸出手,不是去碰法兰西,而是指向被技术人员拿在手中的、那枚原本属于她的碎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,它很温暖,它在保护你,记得吗?”瓷引导着,“我们需要它一会儿,去关上那个让你做噩梦的裂缝,好吗?就一会儿,用完立刻还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法兰西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那枚散发着温暖金光的碎片,那是她混乱意识中少数能感知到的、不带威胁的存在。她看着碎片,又看看瓷温柔却坚定的眼睛,嘴唇哆嗦着,似乎在做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。

        最终,她极其缓慢地、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。但身体依旧紧绷,没有丝毫放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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