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他淡淡瞥了眼蔡司马,平静道:“此事确有蹊跷,不过,还不能定论!”
“那要不下官派人去看看?”
“此事涉及太子,官府的人,暂时不便出面!”
听到这话,蔡司马一边为裴宣斟茶,一边察言观色道:
“那座荒山是刘家的祖产,如今虽卖给了太子,但依我大唐律,祖产乃家族所有,并非一人所有,凡是出售,得家族其余人同意才行。故而,下官应当秉公办理,派人调查此事.”
裴宣却是摇头:“不妥。刘家一门虽已中衰,但刘长史还在,若此事将刘长史牵扯进来,更麻烦,他的脾性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依下官之见,此事牵扯刘长史,对我们来说,或许是一件好事!”
“你倒说说看,怎么个好法?”裴宣看似浑不在意一般垂首嘬茶。
蔡司马讪笑道:“刘长史脾气耿直,处事刻板,若那荒山真有蹊跷,肯定会秉公办理,届时,他与太子的冲突将不可避免,而咱们则作壁上观,岂不美哉?”
裴宣嘬着牙花子,一字一句道:“那也需要寻个合适的由头,不然将来遗患无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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