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州城,燕王府。
原本装饰奢华的寝殿此刻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草药苦涩的气息。
李祐脸色惨白如纸,躺在巨大的床榻上,双目紧闭,嘴唇干裂,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动着左肩下那被厚厚麻布包裹的伤口,渗出刺目的暗红。
数名幽州城内最有名的郎中围在床边,个个额头冒汗,神色凝重。
他们用煮沸过的桑皮线小心翼翼地缝合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,又敷上特制的金疮药粉,再用洁净的麻布一层层紧紧裹缠止血。
“殿下失血过多,脉象浮滑无力,这是气血两亏、邪气内侵之兆!”
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郎中捻着胡须,忧心忡忡地对守在床边的阴智弘低声说道,“眼下伤口虽已处理,但最怕的是引发高热,以及那匕首是否淬了毒…若熬不过这两日,恐怕…”
阴智弘的脸色同样阴沉得可怕,他死死盯着李祐毫无生气的脸,眼神复杂难明。
有震惊,有后怕,但更多的是一种计划完美执行的欣慰和一丝难以察觉的…冷酷。
听到郎中的话,他猛地转头,眼中寒光迸射:“恐怕什么?!给本官不惜一切代价!用最好的药!殿下若有个三长两短,你们全家都去陪葬!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令人胆寒的煞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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