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院使陆九霄坐在诊案后,满脸堆笑地看着吴桐。
他捋着细胡子,笑着说道:“吴院判处理汉夷杂务果然在行!这还不到十天,就和咱的西域医官打成一片了!”
吴桐咧开嘴角苦笑一下,没有言语。
“三天!这小子在酒缸里泡了我三天!”他暗自腹诽:“蓝朔楼昨晚喝到抱着柱子喊娘,阿扎提还能拎着酒壶在桌子上耍倒立……”
话音未落,门帘唰地掀起。
“阿达西!”满脸红光的阿扎提晃着镶银酒壶闯进来,腰带上别着的油纸包还冒着香气,“昨日未尽兴,我特意借了会同馆膳房馕坑,烤了十个羊肉包子醒酒!”
“别别别!壮士饶命!”吴桐慌忙往药柜后面缩:“您昨儿拉着我俩喝到三更天,我俩都醉成烂泥了,您还能给城墙上的守夜侍卫跳了段胡旋舞!”
阿扎提哈哈大笑,银壶在指尖转得飞起:“我们戈壁男儿,喝酒如饮羊奶——”
吴桐往他身后张望一眼,问道:“蓝朔楼呢?我记得他今天不当值啊?”
第六十一章·夜魇
“别提了!”阿扎提拽过张凳子坐下,咕咚灌了口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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